他没记错的话,再往上走,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,苏简安如果发现起风了要下山的话,应该是从这里下去的。
洗完澡后,苏简安拿来纸笔,趴在床上拆解陆薄言那个公式,就像正面临一具充满了谜题的尸体。
也许是她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什么了,右腰侧淤青了一大片,她肤白,皮肤又细腻,那一大片淤青看起来怵目惊心。
他扬起唇角:“帮了你这么大忙,想好怎么谢我了吗?”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接进来。”
她犹豫着要不要穿,或者说她在疑惑,这里明明是陆薄言下班晚了懒得回家暂住的地方,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呢?
洛小夕想想也是,用座机打电话叫早餐:“那我请你吃个早餐,吃完了你赶紧走。”
说着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:“上次你和沈越川他们打牌我都看见了,你明显有自己的方法,告诉我嘛,下回赢了我给你买糖吃哟~”
好像也没什么,反正……这迟早都要发生的。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经常戴这条领带,就是因为是她送的,对陆薄言而言更有意义。
玩游戏,苏简安从来都是不热衷的。
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
苏简安爆发出比刚才更惨厉的尖叫,背过身去护住自己:“你出去!”
已经偏离他想说的话十万八千里了,再按照洛小夕这逻辑思维说下去,今天就是说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说到正题上。
穿着粗布衣裳的船工在船头操作,苏亦承和洛小夕在船尾,船上的藤制座椅不怎么舒服,洛小夕干脆靠到苏亦承身上,一会看看两岸的灯火,一会看看头顶的星星,凉凉的夜风徐徐吹来,带着苏亦承身上的气息钻进洛小夕的呼吸里。
陆薄言拿了件开衫走出去,披到苏简安的肩上:“想在这里吃早餐还是回家吃?”